只活一天有缘就见

自己开心

追白鸟10

*投机取巧分章转场

 

该来的还是要来,该躲的终究躲不过。

 

金知元看着这紧张的气氛,也毫无目的地给自己坐起了心理建树。

他规规矩矩地跟父亲和老师请了安,父亲示意老师跟他讲,师父仿佛很艰难地开了口。

“知元,你可愿意跟师父进宫读书,太子一人深居东宫正是需要玩伴的时候。圣旨已下,不日便要入宫。”

厅上没有人一个什么别的人再敢开口,可他霎时间好像听见了父亲,老师还有自己心跳的声音,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他的答复,所谓圣旨,就昭示着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。

 

“好啊,我看世人读取功名为得好像都是能在宫中展露头角,如今给我这机会,我当然要去瞧一瞧。”

“知元不得无礼,”父亲虽然说着责备的话却又好像是在提醒他,他隐隐看见了父亲微微扣紧了桌角,“太子身侧岂容得你胡闹。”

“是”,金知元委屈地对父亲和师父眨眨眼,好像没体会到其中的凶险,自顾自地说“我去了处处以太子为马首便是,什么该学什么该说,想必师父也自有斟酌。”

 

金知元其实已将其中深意看透,父亲从不与他讲什么家国政事,师父教授给他的也是修身养性的学问之道。此时传他东宫伴读表面上为的是给那位太子爷找个伴儿,其实是替着各方面监视着自己。

圣上在潜邸被围困时,是父亲带着人马从城门口一直杀到了宅门口。在叛军的刀口下救下了大皇子和当时仍在襁褓中的当今太子。当时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大皇子因为被困时受惊,久久被梦魇缠身,逐渐沉默孤僻。太子的人选也是在群臣屡次三番的催促下才定妥,仔细算算也才三五年而已。

 

如今京城皇家一脉,只剩他与兄长因为父亲的庇护而平安无事地度过了这么多年。兄长自是早早就放弃了学业,舞刀弄枪习得一副好身手。自己能读上书,也是因着师父对父亲的多次劝慰,如今到底是朽木还是璞玉,明里暗里有多少人在好奇。

他父亲无意于权术,他自己更是。他父亲教得好,那年家里的藏书烧得够旺,早年间不读书他玩得够放肆,这点点滴滴都让他深谙父亲的良苦用心,都让他本能地排斥那座高不可攀的金銮殿。

但他不能深想,他只能做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,最好是一个唯唯诺诺的质子。他可以进宫,他说到底只是个孩子,他当然好奇皇宫的生活,好奇那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太子。但更重要的,如果他能为保全这个家做些什么,他愿意。

 

十余年前,论功行赏时他父亲做的事,如今换他来做,他愿意。

 

知子莫若父,金知元的父亲看着他没有插科打诨,眼神里也没有玩味的轻佻,就知道他现下里已经动了那层用意。让他跟着宫里来的内侍去学礼仪,又命下人收拾一些少爷平日里用的顺手的,拿得上的物件。

 

“只是……”,金知元顿了顿,抬眼看了看父亲,看见了示意自己说下去的眼神,便接着道,“我不知事情如此仓促,还烦劳老师与东赫解释一二。”

他看见两位长辈神情都有所缓和,便直了直身子佯装起了埋怨:“师父您是不知道,东赫那小子不跟他说清楚,肯定记我仇,别我前脚迈进宫,他后边就四处毁我名声……”

 

“好好好,为师知道了。”东赫父亲看着金知元嘟嘟囔囔地退身下去。脸上的笑意也随着声音渐渐褪下去。

 

“你说我儿此行是福是祸?”

“人都说福祸相依,知元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,做事看似轻浮但心里有自己的度量,定能化险为夷。”

“我这一生都想着护这家宅安生,未曾料想到底还是树欲静而风不止。”

“你也莫要多心,我在宫中会照料。”

“嗯,那还要你多费心了。对了,你那儿子肯他走吗?”
“他啊,天家的事哪容得他置喙……不过我得走喽,他要是知道了得闹到半夜不行。”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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